人到了三十岁,很多事情跟预期不一样。工作很累,看球也很累,感觉一切都加速了。夏天刚开始,CBA中几个年轻球员就突然失去比赛机会,他们正值黄金年龄,现在却无人问津,任何人都会感到沮丧。
广东队的黄荣奇,身材比较魁梧,比赛时非常卖力,防守能力很强,很多人认为他抗压能力出色,整个赛季的表现也相当不错,经常能作为替补出场。然而,球队突然宣布不再续约他,事先没有任何通知,这位年仅26岁的球员很快就失去了球队,据了解他计划去北京试训,但似乎也遇到了困难,最终“转眼间就变成了自由球员”。
广东队内部近年涌现几位新锐青年球员,但俱乐部可支配的支援力量不足,这些球员并非组织内部孕育成长起来的,若他们渴望获得稳定的职业合约,难度极大。各俱乐部通常优先考虑保留更多本土培养的选手名额,导致非本地球员往往成为最大的受害者,因为在竞争激烈的体育领域,人情因素往往被边缘化。
南京的田宇恒,其实获得出场时间的情况相当频繁,广州队那段时期状态不佳,调整过教练之后他算是得到了较多信任,防守态度十分主动,作为替补球员也表现得十分投入。去年南京队人员紧缺,田宇恒加入后,也有过值得称赞的时刻,季后赛阶段还曾有过亮眼发挥,很多人对他评价不错。但是论到这个赛季,南京队最终没有与他续约,后卫位置上本身就不充裕,因此也就没有选择他。“眼看已经29岁了,想要维持生计也变得不容易”,处于下滑阶段却鲜有人表示同情。
祝铭震与他一同前往南京,当前时机相仿,双方都缺少背景支持,实际上新雇主虽然人手不足,却不愿提供职位,倾向于更新团队,让年轻人获得晋升,换言之,资历老的员工随时可能被淘汰。
阿尔斯兰是广为人知的球员,阿的江之子。八一队早期,他和父亲就共同效力,如今父子俩都转会至宁波队。阿尔斯兰擅长进攻,风格颇具辨识度,不过体型偏瘦,防守端难以跟上节奏,因此教练对他评价不高。去年在宁波队表现尚可,但近一年来几乎未获得出场机会,合同临近到期后便无人续约。父亲离开后,失去了强大后盾,连球队都表示没有适合他的位置,这就是残酷的足球现实。
在CBA联赛中,表现出色并不总能确保位置稳固,特别是身体素质相对薄弱,防守能力欠佳的球员,往往难以获得教练青睐。虽然薪酬要求不高,但若想加入教练团队,球队更倾向于选用年轻选手。本地培养的青少年球员通常会优先获得机会,对外地球员则基本关闭了大门。
人们普遍认为三十岁之前还有时间继续奋斗,然而一旦到了那个年纪,才领悟到“没有你的必要,就不会给你机会”,队伍中即使有空缺,也不会考虑你,新人总是更受欢迎。田宇恒的遭遇,黄荣奇的结果,阿尔斯兰目前的困境,都表明这个行业不讲人情,每个人必须依靠自身力量维持。
很多时候,看球的人其实和他们没什么两样,换工作也担心被淘汰出局,付出未必有收获,最关键的是随时可能被替代。新人从青年训练营加入,就像公司吸纳新人,他们有资源有前景,老员工只能被冷落一旁。干活再多,收入也不高,领导一句话,就得离开,这种情况到处都有。
将近三十岁还没有找到下家,大家都觉得不划算,但要想兼顾娱乐和个人生活,这其实是常态。有些人还能去其他队伍碰碰运气,有些人则完全失去了机会。这和上班族很像,你以为能勉强维持一阵,结果可能随时被解雇。
你能力不足,这不要紧,即便你付出远超常人的汗水,在竞技场合和职场中也是徒劳无功。
那些人的经历,看球的人心里不好受,其实许多退休的老年人和在职的上班族更能体会。年轻时觉得机会很多,总想着只要肯干,谁不能改变命运?等到最后才领悟,“能立足需要时运人和”,许多事,你再想也无法左右。
因此人们喜欢观看球赛,也乐于谈论相关话题,这一切都源于自身的映照。当遭遇逆境时,无人能够援手,只能独自承受艰辛。黄荣奇的试训反应平平,田宇恒被南京方面不再考虑,阿尔斯兰父亲选择离开也未能如愿,这些情形正是无数普通人生活的缩影。
人人都希望继续效力,然而现实不容忽视,队内一个决定,先前所有付出便付诸东流。观察那几位队员,防守能力并不出众,进攻时也难以压制对手,教练环视一圈后选拔新人,资历较长的只能另谋出路。新生力量能够胜任,成本更低且易于栽培,资历老的则失去机会,CBA的节奏便是如此迅猛。
“不是不想熬,是没得选,赛场跟社会一样,谁好谁活。”
理解了其中的门道,但轮到自己承受时,每个人都会硬着头皮接受。没有队伍的球员,没有岗位的我们,大家的日子都差不多。没有人会通融,防守能力不足、年纪偏大、没有位置,这些都会变成难题,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出路。
有人询问他们是否还能继续比赛,其实“能抓住的机会微乎其微,只能自行开辟道路”。只要找到愿意提供试训的队伍,就有希望,其他时候只能默默等待。
因此说起来简单,实践起来复杂。我们为生计奔波的球迷网,为岁月染白的头发,都与那些年轻运动员没什么不同。随意走到哪里,只要能承受住压力,就能继续生存下去。